【当今中国进入老年社会,老有所依、老有所医的现实难题正在中国一而再上演。借用《当我年老时》纪录片片头的一句话,改了俩字:行走在生命的最后旅程,如何面对自己的健康?他们的寻诊故事,也将是我们的故事。】
数年未见的陆(右)、关两位教授。 骆永红 摄
六月的一天,数年没见面的陆、关两位教授在名德平衡针灸工作室碰面了。
两位都是当前国内青少年教育领域最著名的教育家,关教授送我一本《养成好习惯 学习好方法》,马上被家有幼子的针友郝如获至宝地借阅。而多年担任高校主要领导的陆教授时常出现在电视银屏上,那天被前来针灸的央视栏目制片人王、编导郝一眼认出:我们栏目做过你的采访。
实际上把两位教授放在一起写不是因为都是教育家或者都是我的患者,而是有一个共同的问题:知识型老人的健康问题。准确说,和该年龄段老人(70岁)普遍注重养生不同,他们没有给自己身体休憩以及修复的时间,从而健康问题会更多缠绕他们。
从一个医者角度,我不赞成这种以消耗身体健康甚至生命为代价的繁忙。所有的工作都可以被张三或李四替代,无论职位还是岗位,只有病痛自知,无人可代。
“把出差的时间从一周一回降为一个月一回”,这是在给关教授治疗七八次后我提的要求,一个疗程后,他答复我,已经改了,一个月出去一次。起因源自关老反馈信息称,针灸后效果不太好,几天来腰痛有加剧。理论上这种情况不会出现,返病期已过,不受寒不受力的情况下,只会逐渐恢复。细问,他陪国务委员一同去云南考察讲学回来后,腰痛加剧。而此前,每周都出去讲学。对于腰椎间盘突出患者而言,长期奔波势必加重负担,没有适当休息何谈修复。
关老接受针灸。 鲍金萍 摄
而陆教授更甚,一年九十个航班以上,二十六万公里的航程,使她笑自己“我要么在飞,要么在飞的路上”。她已经意识到这么高强度的运转对自己身体的压力。于是她在朋友圈发了这一条,“说好了的六月份歇着、检查身体、看病的。”但是,歇着、看病的标题下,却接着这样一大串安排。
结果——
13号,中志联课
14号,学校夜函大课
15号,团中央和研究生会
16、17号,厦门海峡两岸论坛
19、20号,郑州课
21号,学校轮训课
然后是毕业典礼、毕业生活动,开题答辩会
然后四川项目
然后就七月了。。。
这还是拒绝了很多很多邀请的结果😭
还得说,这期间,
应民政部之邀写一篇志愿服务条例解读,
应学报之邀,写一篇10000字青年规划的论文,
应全国少工委之邀,评选全国少先队论文。
然后,还在做——
中国婚姻家庭研究会课题:家庭建设
民政部课题:志愿服务用语标准
少工委课题:辅导员工作标准
北志联课题:公益人才建设
还有山东潍坊的社工融入,
四川雅安的基层治理,
还有中国地名文化遗产保护促进会的“陆地水系”夸省界自然地理实体地名普查项目”
还没说主编中志联的全国志愿者服务蓝皮书呢?尤其鸭梨山大。。。
陆老和我说到这本蓝皮书,它的出炉将是中国志愿者第一本指导手册,必须认真对待。(实际上,哪一项她都认真对待,此时,受伤的只能是自己,她通常白天在轮轴转,每天深夜11点多睡觉,凌晨3-4点起来写东西)
别急,还没完
短信接到央视总编室评估部通知,6月16日到6月25日(共九天)进行中央台2017年第2季度栏目综合评价专家网络评估,因为事多没及时回复。
然后人家打来电话,然后人家说,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然后我怎么办?
看完陆老的朋友圈,我累了,七十岁的老人,干的却是一个顶仨青壮年知识分子干的活。看官都看的压力山大,这得怎样的钢筋铁骨去实现,而实际每一个生命个体都是需要休憩息养的。
事实上,身体病痛已经严重障碍了生活,颈背僵硬发直,钻心疼痛,她才通过她的学生,北京卫视的向显老师找到我。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的MR检查报告显示:腰椎退行性变,L2/3-L5/S1椎间盘膨出,并L5/S1椎间盘右后突。
陆教授和她的腰椎检查胶片。 骆永红 摄
初来名德平衡针灸工作室时,陆老表情痛苦但仍情绪饱满、嗓门洪亮、能量十足。
相悖的是扎针几次之后,她反而呈现出倦态,大约是针灸到第三次的时候,陆老告诉我,扎完针后很容易疲惫。“有血往上涌的感觉,之前可能淤堵没感觉,现在感觉到累,腿上长时间的浮肿针灸后现在开始下去了。”她说,以前不感觉到累,也没时间累,以前不敢歇下来,忙起来没事,歇下来反而会大病一场。
我笑着祝贺她知道累——身体对疲惫的知晓,向显也祝贺老师,知道疲惫了,知道冷热了,这是好事。他告诉我,针灸之前,陆老只感觉身体热,而不知冷,现在感觉到冷。这意味着针灸介入调整之后,身体趋于平衡发展。
身体是智能的,当高速运转时,气血调动满足于我们的思考和行动,一旦歇息时,它便调整自我修复,令其处于放松状态。这个放松对应着身体的运转状态,越高速运转那么它便越需要深度休憩,甚至临病状态的休憩。如果因此而不敢歇息,便一如满弓长时间张开,不歇息,终究会绷断弓弦,身体亦如是。
于是,针灸后,改变了身体当下的高负荷运转状态,让身体趋向于一个正常状态,便有了疲惫之感,疲惫之时无法做事,只能休息,此时,身体才有了修复的时间。
这是一个值得恭喜的事情,不仅对老年人,年轻人亦如是。许多中青年创业者出师未捷、中道崩殂,便是违背身体的运转规律,不给予其休憩的时间。当身体累了,便需要休息,这是一个最低要求,也是最基本要求——尤其是对事业型的人来说。
不得不承认,陆教授的身体能如此带病高负荷运转 —— 六十三岁那年,晕倒过两次,被安贞医院几次告知,心脏堵了百分之七十,需要安装三个支架,膝盖需要动手术换髌骨,颈椎问题严重需要做手术改变其对神经之压迫。她都拒绝了(这一点,庆幸她的拒绝,否则元气大伤,绝无现在的状态)—— 得益于其高效的睡眠,尽管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但粘枕头就着,睡的很沉。这与其开朗的性格又密切相关。
在很多时候患者来治疗,包括一些疑难病症,我都会很有保把握说,可以治愈。唯独对失眠症,我只能说,我现在医治的案例证实,很难,也许一两次治愈,也许几个疗程没有效果,而后者居多,这取决于患者的内心而不是医者。
陆老接受针灸中。 鲍金萍 摄
随着针灸的进程,陆老不仅解除了颈肩疼痛,而且例行检查中发现每次都有的心脏心电图异常状况改变了,正常了。她问道:是否和背部针刺有关,有一次背部针刺时,感觉到心脏部位触动了一下的感觉。
实际上对陆老背部用针,源于第一次针灸使用颈痛穴、肩痛穴解除其颈肩问题时,有效果,但缓解程度在百分之三十左右。指针探寻其背部,僵硬。于是,用针背部,针刺脊髓神经,向上传导到颈上神经节,而在第一至第五胸椎间神经则直接指向心脏,这恰恰印证了平衡针灸创始人王文远教授所定义之神经靶点靶位传导之关联,这也是陆老其后心脏心电图检查得以改变为正常的关键。(注:由于针灸笔记读者类型较广泛,有中医有西医也有保健师和普通患者,请切勿以此笔记为针刺参考,背部用针极大风险,尺寸拿捏需极为精准,后果由操作者自负,慎之。)
人体神经与器官对应图。
在针刺完背部之后,陆老颈椎部位疼痛得到很大程度缓解,基本解除疼痛。而我针刺其背部发现,颈椎以下至腰椎上部有20厘米高度的范围硬如铁板(大约胸椎1-胸椎7位置),扎弯了两三根针才完成。
我常笑谈:陆老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其自身有异于常人的修复机制,按以往治疗经验相比对,其修复能力与30左右年轻人相当,比如其六十岁时被要求做心脏搭桥,那时堵约百分之七十,而三年前检查时,医院仍然要求其做搭桥,理由是堵百分之四十,他们没注意到,陆老已然自身修复了百分之三十,没有手术和吃药。
从针灸角度而言,只要针刺的信息到位,陆老身体从体表到脏器都会感受到变化,比如针刺背部几次之后,从最初的无法入针到轻松入针,从背部入针无感钝木到酸胀痛感明显强烈;而心电图显示此前一直困扰她的异常已经变为正常了。
一个疗程将结束时,陆老告知左手两手指麻木,这实际是颈椎压迫神经导致,颈椎问题还在修复过程中,于是在其臂丛神经上端寻穴用针,顿时解除。
一个方面,她在努力将讲座等事务减少,她悄悄告诉我,实际现在外出讲课已经退掉了很多,另一方面,她挤出时间,坚持着下一个疗程的准备。
两个疗程之后,关教授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反馈其腰部已经不觉得疼痛了;腹部腿部的湿疹基本痊愈,瘙痒症状没有发生,脸色开始有了明显光泽。。。但是肩背部还有从后往前游走性疼痛,眼睛容易流泪,这些还有待针灸进程和进一步治疗。
“共问寒江千里外,征客关山路几重?”,控制疾病之征途漫漫,但健康终究在前头,愿老人们顺心、幸福。
(平衡针灸创始人王文远教授北京亲传弟子 骆永红 整理)